第十七章

　　對話框打開了，看的出來，所有的聊天記錄彤彤都沒有刪除，打開對話框，
最先看到的就是父親剛剛給彤彤的留言：「幹啥呢？兒媳……」

　　看到「兒媳」這兩個字，我不由得壹陣心驚，難道說彤彤已經向父親挑明身
份了？不對，如果父親知道彤彤的身份的話，應該叫「彤彤」才對。我把聊天記
錄翻到最上面，從倆人的第壹句話開始。看到最上面記錄的時候，果然是父親主
動加的彤彤。

　　父親：「妳好……」

　　彤彤：「妳好，妳是誰……」

　　父親：「我是老男人，妳可以叫我老同誌……」

　　彤彤：「妳加我幹什麽？」

　　父親：「因為妳的頭像特別像壹個人………」

　　彤彤：「想誰？」

　　父親：「暫時不能透露……」

　　彤彤：「因為我像某人妳加了我，卻不告訴我是誰，那妳加我只是為了看頭
像，頭像不加好友也是可以的吧……」

　　父親：「咱倆可以聊聊性……」

　　彤彤：「性？哪個性？」

　　父親：「性愛……」

　　彤彤：「妳倒是真直接，如果妳是老男人，妳就是老不修……」

　　父親：「看到妳的頭像這麽誘惑，我就知道妳是壹個寂寞的女人，女人放上
自己性感的照片為頭像無非有兩個原因，壹個是秀自己美好的身材，滿足自己的
虛榮心，二就是妳的心在蠢蠢欲動，又不想現在出軌，想在網上找壹個陌生人的
男人緩解自己的寂寞……」

　　看到這裏，我不由得佩服父親的分析，真的沒有想到父親沒有壹點的文化，
對於女人的分析比我還有透徹，是他接觸過的女人太多了嗎？這些花叢經驗都是
從那些女人那裏學來的吧？

　　彤彤：「算妳說對了……不過妳太老了……」

　　父親：「老了才會有味道，妳們現在年輕的女子都喜歡小鮮肉，卻很少體會
過老男人的味道，老男人是過來人，人生閱歷豐富，經歷的也多，性經驗往往也
更多，不妨換個年齡段的男人試試，或許會有不同的體驗和刺激……」

　　彤彤：「好吧……那咱們就聊聊吧，先從妳開始……」

　　接下來就是我看到的那些聊天對話，沒有想到彤彤給我發的截圖是倆人第壹
天第壹次聊天的內容，倆人的第壹次接觸就聊的這麽深入。後面的內容就是彤彤
沒有發給我的了，我深吸壹口氣，開始再次看了起來，耳朵不聞其他的聲音，尤
其是浴室傳來嘩嘩的水聲。

　　父親：「美女，在嗎？」

　　彤彤：「在……」

　　父親：「和妳公公怎麽樣了？」

　　彤彤：「昨天剛和妳說完，哪有這麽快實施的？而且我也不知道我公公的想
法。」

　　父親：「放心吧，只要妳公公性欲正常，基本都會有機會的，妳公公是單身
嗎？」

　　彤彤：「是得，婆婆已經去世了……」

　　父親：「和我壹樣，我的老伴也去世了……」

　　彤彤：「猜到了，如果妳還有老伴，妳會玩的這麽瘋？」

　　父親：「她在世的時候我也這麽瘋，算了，不說了，她已經不在了……」

　　彤彤：「抱歉……」

　　父親：「咱倆聊點其他的話題吧。」

　　彤彤：「聊什麽？」

　　父親：「妳來找話題吧？我能夠感覺的出來，妳對公公有想法，自然會對我
這樣的男人有興趣的，我和妳公公的年紀相近，妳可以在網上把我當成妳公公。」

　　彤彤：「那妳可以把我當成妳的兒媳……」

　　父親：「好……兒媳……「彤彤：「恩……我和妳說了我公公，妳能不能和
我說說妳的兒媳？」

　　父親：「我的兒媳現在就是妳啊？」

　　彤彤：「正經說……」

　　父親：「哦……好吧……」

　　父親：「我的兒媳很漂亮，很溫柔，渾身充滿了青春陽光的氣息。對我很小，
也孝順，每次看到她都很親，比親女兒都要親……」

　　彤彤：「妳只把她當兒媳女兒嗎？」

　　父親：「是的，雖然我對她有過幻想，但也只敢幻想，我和她永遠不可能發
生其他以外的事情，所以我只能把她當成女兒，應該說不得不當成女兒。如果我
再年輕二十多歲，而且她沒有和我兒子結婚的話，那麽我壹定會追求她的……」

　　彤彤：「這麽說妳想著妳兒媳的身體了……」

　　父親：「是的，尤其是這幾天……」

　　彤彤：「為什麽？」

　　父親：「其實她剛結婚的時候，我雖然對她十分驚艷，對兒子也十分的羨慕，
但也不敢幻想太多，只是性欲最旺盛的時候想想過，過後會十分的自責。但是前
段時間我突然去她家，當時我兒子沒在家，我看到了我兒媳幾乎裸體的樣子，雖
然她當時穿著衣服，但裏面是真空的，胸前的東西看的清清楚楚，還有她的背影
……我遇到的女人數不勝數，但是那壹刻我還是失態了，自己當時意識到自己失
態了，但還是舍不得那個畫面，那個畫面讓我終身難忘，我的腦海中壹直浮現那
個畫面。以前我在像女人的時候，除非是特別興奮的時候才會想到她，其他時間
我都不會想到她，因為那是壹種對她的侮辱。但是這幾天，我每次想女人的時候
都會想到她，而且自從看過她的誘惑後，我這段時間找女人的頻率都比以前頻繁
了……」

　　彤彤：「……」

　　父親的這段話打的字數很多，彤彤看了之後，回復了壹個省略號，我想她在
看到這段話的時候，心情已經慌亂了，或許也是羞澀到了極點，反正是不知道該
如何的回復父親，而且只是簡單的壹個省略號，彤彤也間隔了將近五分鐘。

　　父親：」是不是感覺我很齷齪啊？不過妳喜歡妳公公，所以咱們算是有共同
話題的人，所以我才敢和妳這麽說……」

　　彤彤：「齷齪倒是沒有，只是感覺到震驚而已，妳的兒媳壹定很漂亮吧…
…」

　　父親：「是啊，樣貌和身材，包括性格人品都是壹流的，在我見過所有的女
人當中，她是我認為最優秀的女人，只不過她是我的兒媳，這個我認為最好的女
人，我只能看，只能想，卻永遠碰不得……這算是我壹生風流的懲罰吧……」

　　彤彤：「那就難怪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彤彤：「如果妳的兒媳主動要和妳那個……妳會同意嗎？」

　　父親：「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這個假設不回答也罷……」

　　彤彤：「我就想讓妳回答這個假設……」

　　彤彤堅持的詢問著父親，父親那邊沈默了許久，之後終於有了回應，只有短
短的四個字。

　　父親：「我不知道……」

　　彤彤：「那就是有可能了？」

　　父親：「我真的不知道……別再說她了，我下面有反應了……兒媳，有時間
妳來滿足壹下我吧，我把妳當成我兒媳，妳把我當成妳公公，咱倆互相滿足壹下
……」

　　彤彤：「以後再說吧……」

　　父親：「那就是說明有機會？/ 興奮」

　　彤彤：「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彤彤的這段回答模仿了剛剛父親的回答，看樣子當時彤彤有了調皮的心理，
是因為和父親聊天而興奮了？還是說為了掩飾她現實中的慌亂和尷尬？我看了壹
眼時間，這段聊天記錄是第二天的晚上，而且時間是半夜，也就是在我熟睡之後，
當時我真的沒有想到，那天在我睡著後，彤彤在我身邊和父親進行了這麽長時間
的「火熱」對話。之後的聊天沒有什麽實際內容，彤彤借口困了而結束了和父親
的對話……

　　浴室裏的水聲還沒有停止，我此時應該看了很長的時間，彤彤此時或許在浴
室中拖延時間，給我更多的時間。也或許是她此時羞澀，不敢出來面對我。聽著
浴室裏響起的水聲，我再次看了下去，這次的聊天記錄是今天上午開始的，而且
是在彤彤的上班時間……

　　父親：「在幹嘛呢？」

　　彤彤：「在上班……」

　　父親：「妳是白領嗎？」

　　彤彤：「算是吧……」

　　父親：「我猜也是……」

　　彤彤：「為什麽不認為我是家庭主婦？」

　　父親：「雖然我沒有看到妳的臉和全身，但是我能夠感覺到妳的氣質絕對不
是家庭主婦該擁有的……」

　　彤彤：「妳的嘴真甜……」

　　父親：「妳怎麽知道我嘴甜？妳還沒有嘗過……」

　　彤彤：「老不羞……」

　　父親：「認識妳我後悔了……」

　　彤彤：「問什麽？/ 疑問」

　　父親：「和妳聊完後的這兩天，我的腦海中壹直想著我的兒媳，尤其每次和
妳聊天的時候看到妳的頭像，我就會想起那晚看到的畫面，我感覺因為妳而入魔
了……」

　　彤彤：「對妳兒媳有欲望了？」

　　父親：「是的………」

　　彤彤：「如果兒媳對妳有意，妳敢上嗎？」

　　彤彤問完這句話後，父親那邊陷入了長時間的沈默，看下時間，過了大約十
幾分鐘後，父親終於有了回信，看到回信後，我的心也不由得火熱起來，呼吸也
有些急促。

　　父親：「敢，雖然知道自己會後悔，會對不起很多人，但自己現在就是有那
麽壹股沖動，哪怕事後付出任何的代價，哪怕去死，也值得了，我壹生有過無數
的女人，大多數都是逢場作戲，固定的沒有幾個，如果能夠得到她的身體，哪怕
壹次，我願意為她而終結自己骯臟的壹生……」

　　父親發完這段話後，彤彤也沈默了許久，差不多有半個小時的時間，不知道
是在忙著工作的事情，還是被父親的這段話所震驚。

　　父親：「怎麽不回話了？以前在妳的印象中我或許會是壹個好公公，現在變
成壞公公了吧？」

　　彤彤那邊又沈默了壹會後，終於有了回信，但卻沒有回答父親的問題。

　　彤彤：「妳想強上妳兒媳嗎？」

　　父親：「那不會，如果她不願意，我絕對不能，因為我不能傷害她，只有在
她自願的情況下。不過這種事情發生的概率幾乎為零，她是那麽的孝順，只把我
當成她公公……」

　　彤彤：「也不壹樣啊，像妳壹樣，妳會把對她的欲望隱藏，只能幻想。而她
也可能對妳……只不過她也在幻想，妳不知道……」

　　父親：「不說了，每次和妳聊天都讓我全身發熱，能在給我壹張妳的照片嗎？」

　　父親說完這句後，彤彤大約停頓了十分鐘，沒壹會，彤彤就給父親發了壹張
照片，看到照片我的心不由得猛烈跳動幾下。這次彤彤給父親發的照片比上次還
要誘惑，這次也是彤彤的臨時自拍，看到背影應該是在衛生間裏。上次彤彤是穿
著吊帶露著乳溝給父親拍的，雖然誘惑，但是露出的部分不多，只有乳溝的壹絲
痕跡。而這壹次，彤彤在自拍之前明顯把吊帶往下拉了壹下，乳溝比上次要深，
甚至已經露出了小半個乳球，而且拍照的時候似乎開著閃光燈，彤彤雪白的乳溝
和乳球上明顯看到反光，雪白而閃亮，閃耀著我的眼球，更何況那邊的父親……

　　父親：「受不了了……好兒媳，和公公出來共度壹夜吧……」

　　聊天到這裏就結束了，雖然聊天的內容不多，但是彤彤在聊天中間每句話的
間隔比較長，所以壹天的時間只有這麽多。而父親發這句話的時候，正是彤彤下
班的時候，在路上還有回家的時候，彤彤肯定看到了這句話，但是沒有回話，或
許是她慌亂了，或許也不知掉該怎麽回答。壹直到剛才，父親沒有收到彤彤的回
復，所以有了最後壹句話：「幹啥呢？兒媳……」

　　此時浴室裏的水流還在繼續著，彤彤似乎在無意中給我更多的時間。從父親
和彤彤的聊天記錄裏，我讀懂了很多的信息，壹是父親的風流史，竟然比我想象
的還要多，當然，如果父親沒有在微信裏吹噓的話。二就是父親在網絡上的言談
舉止，真的不像是我那個只有小學文化的父親，雖然倆人微信只是打字，但是父
親的字裏行間都透露著壹種知識分子才有的專業，壹些詞語的運用，都超過我的
預料。至於父親聊起女人頭頭是道，這壹點我倒是不奇怪，不經父親算是花叢老
手，壹點點磨都磨練出來了。說實話，父親這套勾引女人的功底我都自愧不如。
我能夠想象到彤彤在和父親聊出這些事情的時候是什麽樣子，或許會臉紅和心跳
加速。彤彤試探出了父親很多的秘密，有的秘密甚至連我都不知道，我原以為父
親只是在外面嫖娼、逢場作戲，沒有想到父親還有過幾個固定的情人。

　　我：「沒有想到，短短三天的時間裏，妳竟然就對妳的兒媳動了念頭，改變
了態度，妳這人也太善變了吧？」

　　此時我開始用彤彤的這個微信給父親打字，我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會有這樣
的沖動。我把這段話發過去了之後，父親那邊立刻顯示出正在輸入，看來父親應
該壹直等待著彤彤的回復，或許這兩天父親把重心都放在了和這個微信的聊天上。

　　父親：「在性上面我是沖動的，往往只需要壹顆火星，往往就會燃起我欲望
的熊熊大火……其實這也是我最苦惱的事情，在這方面總是忍不住……」

　　我：「妳多大年紀？」

　　雖然知道父親的年齡，但我還是裝作不知道問了壹句。

　　父親：「５３歲了……」

　　我：「年過半百，不知道妳那方面還好不好用……」

　　父親：「這個妳還真別小看我……壹般的年輕人真的比不上我，和我玩過的
女人沒有不誇我的，甚至有幾個和我保持過不斷的關系呢……」

　　我：「不相信……」

　　其實我真的不相信，男人過了四十歲，性欲就會減退，勃起慢慢變得困難，
就算能夠勃起也會沒有以前堅硬，聽到了父親的話，感覺父親在網絡上和現實中
壹樣，真的十分的虛偽。

　　父親：「等將來有機會讓妳試試就知道了……臣服在我身下的女人不知道有
多少……」

　　我：「聽妳說話，貌似是壹個知識分子啊……」

　　父親：「這個妳猜錯了，其實我的文化水平很低……」

　　我：「但是看妳拽文嚼字兒的，真的不想水平低的樣子，甚至我這個白領都
自愧不如……」

　　父親：「時代在進步，我也在進步，要不然怎麽跟得上妳們這些女人的步伐，
成了壹個土包子，誰會願意和妳接觸？而且我接觸了很多人，自然也學會了很多，
和女人聊的多了，自然也就懂得多了……」

　　我：「這麽說妳不只在勾引我壹個女人啊？」

　　父親：「這個不是，這幾天只有妳壹個人，天地良心……」

　　我：「把我當成了妳兒媳的替代品？」

　　父親：「雖然這句話有些不中聽，但確實是這樣，不過妳也可以把我當成妳
公公，這樣才倆就扯平了……」

　　當看到父親這句話，我準備回復的時候，臥室的房門打開了，彤彤臉頰微紅
走了進來，還是以前壹樣的穿著，睡裙加真空，不過她擦拭著頭發，眼睛沒有看
我，此時她的臉紅的仿佛可以滴出水來，看來她真的羞澀不已。她進來後，看到
我在用手機打字，頓時想到了什麽，臉色更紅了。看到彤彤進來，我就停止了打
字，壹臉笑意的看著彤彤，有開心和興奮，而且我看向彤彤的眼睛有些不壹樣，
因為彤彤和父親的聊天，也讓我對她的印象有了壹絲改觀，我沒有想到彤彤在網
上誘導別人的時候，竟然無師自通，語言簡短就把父親引向了自己想要的方向，
而且三天時間就讓父親在網絡上對她不可自拔。

　　「用那個眼神看著我幹嘛？用我手機幹了什麽壞事？」彤彤有些羞澀裝出壹
絲慍怒說到。

　　我沒有說話，而是把手機交到了彤彤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