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兩極

aksen

現代情感

這是壹本長篇都市文,作者絕對是個牛人,寫作功底深厚,講故事更是壹流。特別是塑造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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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情欲兩極】(8)(上)

情欲兩極 by aksen

2018-10-4 19:29

作者:aksen。

於2016/03/13 發表。

字數:9767。

第八章 重塑壹個我(上)丁慕真並沒有挽留沈惜。如果會挽留,那就不是丁慕真;如果會留下,那就不是沈惜。

他們只是輕輕地互相擁抱了壹下,彼此給了壹個 Goodbye Kiss,約好了第二天早上起床見面的時間。

回到房間,沈惜略微有些坐臥不安。倒不是因為開始後悔沒能順勢推倒丁慕真——他相信在剛才那種狀態下,丁慕真固然不會主動,但如果他有什幺要求,丁慕真應該會順從他的心意——他只是略微有些感慨歲月和生活對壹個人的影響。

他有些記不清第壹次見丁慕真時是什幺樣子了。但在他記憶中,如此清晰的,是清茶紅燭、談鋒辭劍,綠柳白墻、長笑輕嘆,同學少年,意氣風發,青春無忌,颯爽飛揚。那時,大家的話題是學問,是真理,是前程,是青春……

壹晃眼,紛紛離開校園,在真實的世界裏翻滾了幾年,大家又都變成了什幺樣子呢?大家各自在憂慮,在思考,在斟酌,在愁怨的,又都是什幺事了呢?沈惜還不到30歲,丁慕真也就26、7 歲,在這幺年輕的時候,已經多了這樣的感慨,那再過五年又會怎樣?再過十年呢?

沈惜覺得毫無睡意,床頭的電子鐘顯示剛過十點半,索性下樓去酒吧坐坐。

他確信丁慕真今晚肯定不會再找自己。

到了酒吧,沈惜仍是照老習慣叫了杯曼哈頓。坐到壹個不為人關註的角落,悠閑地打量著酒吧。酒吧的生意壹般,只散散地坐了不到十個客人。沈惜也不是要想什幺具體的事,只是呆呆地發楞,打發著時間。在這種時候,酒中溫和的波本和清澀的苦艾混合在壹起的味道,確實很適合。

“先生,我能坐這兒嗎?”

也不知過了多久,壹杯金湯力突然在沈惜身前桌上放下,傳來壹個帶著十二分慵懶的聲音。

沈惜略帶些茫然地擡頭,進入眼簾的,是壹個身材高挑的年輕女子,差不多就是22、3歲的年紀。長發過肩,杏眼修眉,穿著雪青色壹步裙和米白色襯衫,系著壹條極幹凈的藕荷色絲巾。明明服色清冷,式樣簡約,可不知為何,穿在這女子身上卻有著壹種說不出的媚惑。

如果單說年齡,說這女子還是個年輕女孩兒毫不為過,可如果親見其人,在此刻的沈惜腦中出現的,就是“女人”這個詞。

這女子妝容精致,毫不濃艷。再加上她的穿著年紀,給人的第壹感覺,仿佛是個涉世不深的白領精英。但沈惜對她的身份卻有著另壹種判斷。

他毫不回避地欣賞了壹會漂亮的臉蛋和凹凸有致的身段,微微搖頭,抱歉地說:“不好意思,我在等朋友。可惜,今天沒機會認識妳這樣的美女了。”

這女子微笑著,卻不再說話,而是直接坐到了沈惜對面。“聊幾句的時間都沒有嗎?”

沈惜對她的自作主張倒也沒什幺反感,反而升起幾分歉疚之意:“小姐,我真的在等朋友。聊幾句,對我來說賞心悅目,可對小姐妳來說,卻是白白耽誤了時間啊。”

這女子眼波壹閃,笑得越發嫵媚。她是個聰明女子,當然聽出了沈惜話中的意思。他顯然清楚自己應召女郎的身份。她對他那副拒人千裏的模樣,並不感到氣憤,相反沈惜雖然壹眼看破了她的身份,語氣中卻沒有半點輕視侮辱的意思,淡淡的,像是在對朋友說話壹般,令她平添了許多好感。在她壹年多做這門生意所遇到的男人當中,實在屈指可數。

“不怕耽擱時間。”

女子端起酒杯,抿了壹口,用舌尖微微抹了抹唇角,“而且,我們不需要花時間重新認識。我們早就見過,只是先生想不起來了。”

沈惜不禁愕然,說實話這女子確實給他幾分眼熟的感覺,但他原本以為這不過是因為妝容的關系。畢竟他所見過的漂亮女白領,乍壹看基本上都是差不多的模樣。可聽這女子的話,兩人竟是認識的。頓時有了幾分不好意思。

但沈惜怎幺也想不出自己怎幺會認識壹個應召女郎。說到應召女,他在英國留學時認識壹個叫Ariel的女孩,不過,他並不是Ariel的客人,只是普通的朋友而已。可在國內,他自認好像從沒和這個職業的女孩有過什幺交集。

那女子見到沈惜的表情,眉眼間笑意更濃:“先生壹點都想不起來了?我可壹直記得清清楚楚哦!”

沈惜也端起酒杯,客氣地虛請壹下,放到唇邊品著,算是遮掩自己此刻的心情。在他的人生中,像這樣當面不識故人的場面絕無僅有。壹時不免有些尷尬。

“小姐,妳確認自己沒有認錯人?”

“怎幺會呢?沈老師?”

“沈老師”三個字出口,沈惜像是瞬間捕捉到了什幺。他盯著女子明媚的笑顏,腦海中卻慢慢浮現出壹張清純幹凈的臉,馬尾辮,牛仔褲……

腦中的臉和眼前的臉漸漸合壹。

“廖……廖,廖佳明?”

那女子輕輕地拍了幾下手:“沈老師好記性!我就是廖佳明。”

沈惜望著眼前的女孩,想起自己剛才話裏話外的暗示,負疚壹笑:“不好意思,剛才說話太沒禮貌了。”

廖佳明坦然說:“沈老師太客氣了。做這壹行,什幺樣的話都得聽。沈老師已經是我見過的最禮貌的男人了。”

沈惜的眼角輕輕壹跳。看她此刻的穿著打扮,妝容首飾,以及她半夜在香格裏拉酒店的酒吧與男人搭訕的行為,自己的猜想多半沒錯。但沈惜還是希望真的是自己說錯了話。因為,如果他沒有記錯,廖佳明應該是去年本科剛剛畢業。可廖佳明如此輕松地承認下來,還是令他有些感慨。

沈惜與廖佳明的相識,早在他剛回國沒多久時。那時她還只是個大二女生,在沈惜最要好的朋友宋斯嘉所任教的學校就讀。沈惜當時被宋斯嘉“脅迫”著去為她們學校組隊參加全國大學生創業大賽做指導,就此相識。

廖佳明當時是團隊裏最聰明的壹個女生,無論在創意還是在人際上都有令沈惜贊嘆的表現。

壹晃過了三年多的光景,廖佳明如果沒有讀研究生,應該畢業壹年多了。誰能想到當年名牌大學的畢業生,如今卻在這裏做著應召女郎。雖然壹看就知道,廖佳明肯定是那種價碼極高的高級女郎,並不是隨便哪個男人都可以染指。但再高級,畢竟仍是應召女郎。對於剛聽完丁慕真故事的沈惜來說,不免又添了幾分感慨。

“沈老師,真的在等朋友嗎?那我是不是要走開?”

廖佳明並沒有作出什幺格外撩人的表情和姿勢,但她的坐姿卻令沈惜感到壹種撲面而來的誘惑之感。

沈惜苦笑著搖了搖頭:“不好意思,我只是想自己壹個人待會兒,隨便找了個借口。抱歉!”

“我懂。那,沈老師能不能請我喝杯酒?”

沈惜做了個隨意的手勢。

廖佳明剛來的時候,沈惜的本意是想請她快些走,也就壹直沒有細看她。現在聊得久了,自然對眼前這位美女看得更加清楚。廖佳明坐在右前方,沈惜能清楚看到的,是她的左半邊面孔。

他自然而然地想起,當年為什幺從壹開始,就對廖佳明另眼相看的原因。

因為她的側臉,真像壹個人。

像極了宋斯嘉。

恍然間,沈惜又看到了十年前第壹次見到宋斯嘉時的場景。

那是壹個春風熏然的夜晚。正在讀大二的沈惜和師兄李華巍結伴來到人文學院的主樓。當時正是全校年度創業大賽開賽的前夕,作為上壹年度大賽冠軍隊成員的沈惜和李華巍,被人文學院請來為他們這壹年度的參賽隊做指導。

之所以他們願意到人文學院指導,是因為李華巍的表妹正在這兒就讀。

這座樓的壹、二樓都是教室,也不光只對人文學院的學生開放,校內大多數專業的學生都有課在這幢樓裏上。但這幢樓的三樓以上,主要是人文學院的辦公室。人文學院學生會的辦公室和活動中心也在這裏。這次被選拔出來參賽的隊員們正坐在活動室裏等候。

沈惜和李華巍在表妹的帶領下走上三樓,站在樓梯口迎接的,是人文學院學生會的幹部們。

在笑臉相迎的五六個人當中,沈惜第壹眼就看到了站在最後面的那個女孩,壹身運動服,精幹的短發,氣質卓然。她,就是宋斯嘉。

這幺多年來,沈惜無數次地回想過這個場景,無數次地輕輕嘆息,無數次地品味著苦澀的甜蜜。

在認識了宋斯嘉很多年以後,沈惜才發自內心地認識到,自己究竟有多幺愛這個女生。

可是在最初認識她時,沈惜身邊已經有壹個彼此深愛的女友,盡管這不妨礙他和宋斯嘉像朋友壹樣往來,卻壹直沒有往愛情這方面去想;等到沈惜和女友分手,宋斯嘉卻有了男友,兩個人在朋友口中顯得格外的般配,當時沈惜還沒有察覺自己真實的心意,也沒有升起橫刀奪愛的念頭;等沈惜終於意識到自己對宋斯嘉的感情時,已經到了兩人即將畢業之時,先不說沈惜當時又交了壹個女友,單說兩個人壹個已經保送本校研究生,壹個已經決定出國的局面,他們就很難走到壹起;沈惜在國外的三年裏,宋斯嘉倒是和大學裏的男友分了手,並且壹直沒有新的戀人,可就在沈惜回國前兩個月,她卻通過父母安排的相親,確定了壹個男朋友……

沈惜也問過自己很多次,為什幺在明白了自己的真實心意之後,仍然沒有對宋斯嘉說過壹個“愛”字。

其實,他是知道為什幺的。因此,他不後悔。

當然,這不妨礙沈惜常常懷念那個初見的場景,時時泛起淡淡憂傷,也不妨礙沈惋總會在他耳邊念叨,怎幺就把壹個好好的女孩,從戀人變成了“妹妹”。

去年,宋斯嘉做了新娘,嫁給了那個相親而來的男友。

望著她壹身婚紗,沈惜終於斷了那份心思。此後剩下的,就是懷念了。

但此時此刻,見到廖佳明,想起創業大賽,再看到那張極其肖似的側臉,沈惜免不了又想起了那個令他心神往之的女孩兒。

陷入回憶的人,很容易變得沈默。廖佳明看出沈惜此時若有所思,也不說話,只坐在壹旁相陪。

片刻之後,沈惜轉頭,又將視線投向廖佳明,像是從回憶中抽回了思緒。

廖佳明突然起身,坐到了沈惜身邊的椅子上,上半身扭出壹個曼妙的弧線,靠近沈惜,輕輕地問:“沈老師住在哪個房間,能不能帶我去看看?”

壹股幽幽的香氣透入沈惜的鼻子。突然,他生起壹股強烈的沖動。像是有壹個惡狠狠的聲音在他腦海裏催促。

“去我房間,想看什幺呢?”

“想看看沈老師是不是在房間裏藏了個美女唄……”

廖佳明眼波流轉,俏生生地笑著。

沈惜語氣裏略帶了幾分深意:“如果什幺都沒有,妳想做什幺?”

“那,要看沈老師想我做什幺……”

廖佳明又把自己的上半身送得離沈惜近了壹些,幾乎已把胸部貼在了沈惜的手臂上,又放低了幾分聲音,“我會做的事情很多哦……”

沈惜暗暗做了個深呼吸,輕嘆壹口氣:“可惜啊……”

廖佳明微微壹怔。

“可惜,妳是……廖佳明……”

“啊?”

廖佳明再冰雪聰明,也實在無法理解沈惜話中之意。我?我怎幺了?

沈惜在心裏又補了壹句:“可惜,妳是嘉嘉的學生……”

這句話當然不會說出口。

廖佳明笑臉不改,但眼神中畢竟添了壹分氣惱,貼近的身體也重新坐得端正了。

沈惜把酒杯放回桌面,主動地將身體側傾向廖佳明,溫和地說:“我的房間還是不要去了。妳有另外兩個選擇。壹個呢,是去找壹個新的目標,別在我這個沒情趣的人身上浪費時間;還有壹個呢……”

他擡手看了看表,“現在剛過十壹點,我準備十二點回房間睡覺。如果妳願意,這壹個小時陪我聊聊天。我按妳平時陪壹個客人的費用給妳報酬。好不好?”

“聊天?”

廖佳明沒想到沈惜會給出這幺壹個選擇,不由得反問了壹句。

“聊天。”

沈惜在這兩個字上加了重音,表示確定。

廖佳明略加思索,嘴角浮起壹絲曖昧的笑容:“沈老師會不會是喜歡玩什幺特別的遊戲……”

沈惜不等她說完,便打斷了她,聲調雖還溫和,語意卻是斬釘截鐵:“不是,只是聊天!”

廖佳明入行已經壹年,她本就聰明,善體人意,何況這壹年多來又在無數男人中周旋,本以為對哪個目標都能手到擒來,豈料今天不但沒能誘惑沈惜,反而連連猜錯對方的心思,不免有些錯愕。好在她心理素質極好,稍作調整也就控制住了情緒。

心平氣靜地去想沈惜的話,廖佳明對這男人又有了新的認識。沈惜,真是不同於之前自己遇到過的所有男人。

兩人之間陷入壹種微妙的沈默。

過了壹小會,廖佳明開口了,笑容收起了大半,細看,神容間竟還多了幾分端莊。“我懂了。說實話,我真想和沈老師多聊壹會,不需要什幺報酬。但是現在我在這兒,為的是賺錢。不收您的錢,我就虧了。如果收您的錢,收得少了我還是虧了;收得多了,我又不忍心。我收費可不便宜,您卻只是想和我聊聊天,我怎幺能收您錢呢……我做這行,在有些人眼裏是不要臉的,但我也有我自己的準則,如果我沒有足夠的付出,我也不想無功受祿地收錢。所以,我選第壹條。”

沈惜慢慢點頭。他突然有點喜歡廖佳明了。他起身張開雙臂,抱了壹下這個女孩,在她耳邊輕輕說了句:“註意安全,小心壹些。”

廖佳明怔了壹下,頗有深意地凝視了壹眼沈惜,回抱了壹下,轉身離去。

沈惜遠遠地看著她,見她壹個人坐在吧臺旁,悠悠地品著酒,巧妙地推脫了兩個上前搭訕的男人。差不多過了二十分鐘,她終於起身,挽著壹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的手臂,朝外走去。

在不為那男人察覺的情況下,廖佳明的視線投向沈惜坐著的角落,報以溫柔壹笑。沈惜頜首回禮,目送她離開。他不知道為什幺這個漂亮且聰明的女孩要以此為業。從當年壹起做創業大賽時廖佳明表現出來的能力來看,即便不讀研究生,本科畢業後找壹份收入穩定的工作絕非難事。而她最終的選擇,卻是在豪華酒店的酒吧徘徊,尋覓著壹個又壹個的目標。但這畢竟是別人的選擇,他又有什幺權力去過問,甚至幹涉呢?

沈惜離開房間,來到酒吧,本是因為聽完丁慕真的故事,在房間獨坐時會生出壹些紛亂的念頭。但經過廖佳明過來攪了這幺壹下,坐在酒吧裏,也壹樣會生出雜念,倒不如回房間清靜。

也差不多快到十壹點半了,或許這壹次,回房間就能安然入睡。

盼著快些入睡的,還有施夢縈。

此刻,她正伏臥在沙發上。躺得很不舒服,卻不敢有什幺大的動作。她雙眼緊閉,假作熟睡,生怕被人看出她其實還醒著。

她裝得如此辛苦,就是因為房間裏的另兩個人,這時肯定正在做壹些不堪入目的事情。就算他們不介意被人看,施夢縈都有些不好意思看。

之所以施夢縈閉著雙眼,都能知道那兩人正在做什幺,是因為在她耳中,滿是各種令她面紅耳赤的聲音。

急促的“咕唧、咕唧”的口水翻滾聲,已經響了超過十分鐘,給施夢縈壹種汁液淋漓,滑潤油膩的感覺。對這聲音,她並不陌生。無論她是否願意,腦海中已經閃出壹張小嘴正在快速地吞吐著壹根粗壯肉棒的場景。

施夢縈以前不是沒有為男人口交過,只是她難以想象,口交的聲音怎幺可以這幺響亮?正在口交的女人,怎幺好像正在品嘗什幺美味壹樣那幺歡樂?施夢縈覺得,哪怕是自己小時候在吃最喜歡的冰激淋或棒棒糖時,也不可能會發出這樣的聲音。

蘇晨是真能從口交中得到快樂嗎?

施夢縈不由自主地吞了壹口口水。

突然,傳來壹陣清脆的“啪啪”響聲。施夢縈的第壹反應是也許徐芃正在拍打蘇晨身上的某個部位,但從時間上來講卻不合理,明明壹秒鐘前,充斥著耳朵的,還是那幺清楚的吸吮肉棒聲。她終於按捺不住好奇心,不由自主地將眼睛睜開壹條縫。模模糊糊的,她看見對面沙發上坐著的徐芃把褲子褪到膝蓋,而蘇晨正側對著自己跪在沙發上,緊緊攥著徐芃堅硬的肉棒根部,正壹臉媚笑地用肉棒拍打著自己的臉。

施夢縈連忙再次將眼睛緊閉。她沒想過竟然還可以做這樣的事。更令她難以想象的,是蘇晨在這樣做時,為什幺會是這樣壹副興奮的表情?就像是拿著自己最心愛的玩具,正在玩自己最鐘愛的遊戲似的。

這“啪啪”聲響了大約壹分鐘,卻聽徐芃壓低嗓音,啞啞地說:“繼續舔!”

蘇晨媚媚地“嗯”了壹聲,隨即又聽到肉棒被她吻舔得“嘖嘖”作響的聲音。

施夢縈不由得又吞了壹口口水。

這真是個要命的局面!早知道,剛才就不裝睡了。

徐芃回來後,打開了那瓶他帶回的紅酒,三個人繼續閑聊。電視雖然開著,不過是添個背景音罷了,顯得不冷清,反正也沒人認真在看。

只是,由於徐芃的加入,話題就不再涉及剛才那稍顯露骨的肉體痛苦。蘇晨主動問起徐芃,就他的經驗而言,什幺是讓男人感覺到最難受的事情。

徐芃說了幾種可能,諸如事業低迷,感情失敗等等。隨後蘇晨索性直接發問:“那妳覺得,如果壹個渣男辜負了壹個女人,兩個人分了手,要想讓這個渣男難受,最好的辦法是什幺呢?”

徐芃反問:“妳覺得呢?”

蘇晨認為,如果讓她碰到自己以前的男朋友,壹定要讓他看到自己現在活得有多好,更要讓他看到自己和別的男人親親熱熱的樣子。

“就妳那個逃婚的未婚夫啊?”

施夢縈聽徐芃這幺說,就知道他和蘇晨之間肯定也是很熟悉的,“那是得想辦法氣死他!不能便宜了這王八蛋。”

蘇晨氣哼哼地說:“如果真的讓我再碰到他,我壹定要想辦法讓他看到我和別的男人上床時候的樣子。就算是演戲,我也壹定要演得像個超級騷貨,讓他看到我跟他在壹起時他沒見識過的性感。讓他後悔自己放棄了我,白白把我送到了另壹個男人的床上。”

施夢縈皺皺眉,接口道:“如果那男人真的不在意妳了,怎幺還會關心妳和哪個男人在壹起?妳這樣,只是白白折磨自己吧……說不定還會讓那個男人更看不起妳。”

蘇晨白了她壹眼:“妳這就是不懂男人了。男人在嘴上當然會這幺說,妳這種不自重的女人,跟妳分手就對了,我真看不起妳之類的。但是他心裏會怎幺想呢?徐大講師,妳給我們的施小姐講講?”

徐芃在壹邊嘿嘿地笑:“這個真不好說。不過我覺得,大多數男人心裏還是會很不爽的。男人這種動物,嘴上說得再好聽,下半身還是很能主導思維的。他可以不要壹個女人,但如果這個女人投入別的男人懷抱,還被別人當成寶,他說不定又會糾結。再讓他知道這女人讓別的男人享受到他沒享受過的,那就更加抓狂了。有些賤男人,說不定會反過來想把自己甩掉的女人再給追回去呢!”

“啊?”

施夢縈有些難以置信。

蘇晨給三個人都添了些酒:“這是妳徐大講師的經驗之談吧?”

徐芃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只是略顯尷尬地岔開了話題。這倒讓施夢縈不由得相信,這可能還真的是徐芃自己曾經的心路歷程。

然後,他們又突然談到了今天遇到的沈惜,和他帶在身邊的那個女人。

壹番對沈惜的集中抨擊之後,蘇晨讓徐芃從男人的角度評價壹下那個女人。

徐芃認真回憶了壹會,說:“很媚。長得很壹般,但從她眉眼身條看,是那種骨子裏媚出來的女人。這種女人平時不壹定看得出來,上了床就不壹樣了,壹般男人還吃不消呢。”

“上次那個美女,還以為就是什幺沈家少爺的新女朋友呢,今天又看到壹個。這沈家少爺,女人還真是多!要我說,妳跟他分開也好,就算繼續下去,誰知道以後會碰到什幺事!”

施夢縈對蘇晨的這番話只能報以苦笑。她不怎幺想參與到這樣的話題中去。

但思緒卻不可避免地飄到了壹個她根本不知道在哪個位置的房間。

他們現在在幹什幺?像我們這樣坐著聊天,還是……

像徐芃剛才無意中說的壹樣,他們正在辛勤地耕耘?

在和沈惜壹起的日子裏,施夢縈向來以沈惜從不強迫自己和他發生性關系為喜。她從沒主動想過要和沈惜親熱。可此刻她壹想到沈惜正在另壹個女人身上享受,卻心如刀絞。

如果自己從壹開始就遂沈惜的心願,他想怎樣就怎樣,會不會今天兩個人就不是這番模樣?

有了這樣的念頭,她的話自然就少了。徐芃和蘇晨後面說的話也沒怎幺放在心上。

施夢縈今晚喝的酒不少,到後來,酒勁壹陣陣上湧,索性斜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整個人,昏昏沈沈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聽徐芃壓著聲音問:“哎?她是不是睡著了?”

蘇晨小聲嘟囔了壹句:“有可能。妳回來之前,她喝了不少,可能有點醉了。”

說著,她走過來,輕輕坐在施夢縈身邊,用極小的氣力推了推施夢縈的腿。

施夢縈其實並沒有完全睡著,只是有些頭暈而已。但壹想到如果表明自己此刻還是清醒的,話題可能還會繼續往自己難受的方向走,那倒不如假裝睡著了,省些是非。

見施夢縈沒有反應,蘇晨又躡手躡腳地走回自己原本的位置,又壓低了兩分嗓音:“好像是真睡著啦……”

“呵呵,白天那幺辛苦拍寫真,擺了壹天的姿勢。晚上看到前男友和別的女人在壹起,心情肯定很差。這壹天下來,身體和精神肯定都很累了。”

徐芃在沙發上發出壹陣悉悉索索的聲響,像是調整了坐姿,讓自己變得更舒服些。

蘇晨的回答施夢縈聽不清,像是在徐芃耳邊說的悄悄話。徐芃也回了幾句悄悄話。

施夢縈只隱約地聽到了自己的名字。若是別的話題,她倒無所謂能不能聽清,但涉及到自己,卻忍不住想聽個究竟。

“妳有沒有和她做過啊?”

這句話聽得比較清楚,聽蘇晨說話的口氣,施夢縈幾乎能確定蘇晨和徐鵬之間肯定存在肉體關系。壹想到話中的這個“她”指的肯定是自己,不由得揪緊了心。萬壹徐芃隨口回答了壹個“有”,那自己以後還怎幺在公司和蘇晨見面?萬壹蘇晨再告訴其他人,自己哪還有臉見所有的同事?

幸虧徐芃只是含含糊糊地應了壹聲“沒有”。

“不知道她在床上是什幺樣子的。估計和平時差不多,規規矩矩,壹本正經的。如果真這樣,那個什幺沈少爺要跟她分手,還真不奇怪呢。”

蘇晨的口氣裏帶了些可惜的意味,“可惜了,壹個好女孩卻沒人喜歡。”

“其實,她完全可以很媚,妳也是看過她身材的。”

徐芃的聲音聽上去像是扭著身體,伸著懶腰,“但是,她有壹個要命的弱點。”

“什幺呀?”

“她總是會給自己很多奇怪的約束,把這些約束看作是天經地義的規矩。”

徐芃說這話的時候,像是在給人職業素養課壹樣,“她在床上怎幺樣我們只是猜,但妳看她平時的工作。其實憑她的能力,業績不應該那幺差,為什幺?就是因為她在工作的時候,也擺脫不掉這些規矩,太不靈活。這都是同壹種心理在作怪,叫做自我設限。自己給自己圈定了壹個範圍,壹套標準,無形當中就是束縛住了自己,所有的行為只能在這個圈子裏面,稍微邁出去壹點,就覺得是不是過分了。如果這種設限再套上壹頂道德的帽子,那就更不得了了,邁出去壹步就變成犯了大錯。其實根本沒那幺嚴重。人生裏本來就有各種各樣的限制,有些是別人加給我們的,我們沒辦法;可有些是自己加給自己的,那就顯得有些愚蠢了。真正有能力的人,可以不斷突破自己,不斷地超越限制。而她在工作裏面,明顯就是半步都不敢突破。我想,她在床上,肯定也是這樣半點不敢亂動的。”

蘇晨在壹旁嘆息了幾句。

徐芃說的這番話很長,施夢縈偷聽得很認真,卻不能在第壹時間裏完全明白,正在仔仔細細地回想思索,就沒聽他們兩人後面說的幾句話。等她再把註意力放到那兩人身上時,他們卻又說起了悄悄話。

說話的內容聽不清,但他們口氣中的曖昧氣味卻越來越濃,顯得明明白白。

沒過多長時間,徐芃笑嘻嘻地問了壹句:“想不想吃香腸?”

施夢縈還沒想明白,房間裏哪有香腸,蘇晨已經嘻嘻笑著去解徐芃的褲子。

此後就是長達十多分鐘的口交。

徐芃固然壹直在舒服地哼哼,蘇晨居然也壹直沒有失去耐心,她的唇舌幾乎半刻不停歇地在那根肉棒上用勁,中途連半句催促停止的話都沒有。

施夢縈難以想象。如果換做是她,五分鐘的口交已經會讓她覺得像壹個世紀那幺漫長了。

“那東西有什幺好吃的?又臟又臭,怎幺能吃這幺久呢?”

好不容易聽到徐芃說了壹句:“行了,小騷貨,夠硬了,自己爬上來吧。”

施夢縈又緊張起來,難道他們就要開始了?難道自己就要在這裏壹直聽著他們做愛?

蘇晨重重地在肉棒上親了壹口,遲疑著說:“在這兒啊?萬壹我們操了壹半,她醒了怎幺辦?”

施夢縈第壹次聽到從壹個女人嘴裏吐出“操”這個字,暗暗地皺了皺眉。蘇晨說這個字的時候,是那幺自然,仿佛這是壹個再正常不過的詞匯壹般。施夢縈突然覺得,原來這個世界和自己想的,相差那幺多。

徐芃輕聲說了句什幺,施夢縈突然感覺像是有人朝自己走來,不壹會,就有人站到自己身旁,壹手伸到肩膀下,壹手抄起兩腿的膝彎,把自己橫抱了起來。

這人抱得很穩,從氣味判斷,應該是徐芃。 施夢縈不知道這時徐芃想對自己做些什幺,不由得整個人都緊了起來。

不過,徐芃還真沒對她做任何事,只是把她抱進了臥室,去掉鞋子,隨後將她平放到床上,又給她蓋上被子,轉身出去,掩上了門。

瞬間,外間的聲音顯得含糊了許多,幾乎什幺都聽不清。施夢縈終於能睜開雙眼,臥室裏壹片漆黑,只有被掩上的門邊透進來的壹點點亮光。

施夢縈調整著自己的呼吸。剛才的三十分鐘,對她來說簡直就像過了好幾個小時壹般。她既不敢動,甚至連呼吸都不敢顯得有什幺異常。此刻整個人放松下來,頓時連呼吸都急促了許多。

突然,她看到那扇被徐芃掩上的房門,極緩極緩地搖開,不由得又緊張起來。

她以為是徐芃或蘇晨中的壹個又要進來,連忙閉上眼睛。但是聽著從門外傳進來的聲音,又不像是那幺回事,又睜眼望去,果然並沒什幺人走進來。看來徐芃剛才只是虛掩上了門,卻沒扣緊,這會兒門自動搖開了。

門縫開得大了,外間的聲音頓時又清晰了不少。

蘇晨像是捂著嘴似的,以壹種極輕的聲音發出各種呢喃。

過了壹小會,徐芃輕聲笑著,蘇晨又玩笑似的罵了他壹聲,隨即又發出了吸吮舔弄的聲音,也不知道是誰在誰身上玩弄著。

又過了好壹會,蘇晨喘著氣,大聲罵道:“悶死我了!妳每次都這樣!用不用總是把整個屁股悶在我臉上!又不去洗!臭死了!”

徐芃嘻嘻笑著:“既然要舔屁眼,就得舔純天然的。洗得香噴噴的,那還叫什幺屁眼?”

施夢縈吃了壹驚,她沒想到壹個女人竟然會去舔男人的那個部位,而她,就算是想壹想,都覺得無比惡心。更何況按蘇晨說的,還是整個屁股都悶在臉上,這哪裏是做愛?根本就是在糟踐女人。但聽蘇晨的意思,她也不是第壹次這幺做。

那兩個人在外間調了足足半個小時的情。這又是遠遠超越施夢縈經驗的。加上此前在沙發上的口交,兩個人的前戲都已經超過四十分鐘了。換做是施夢縈,這幺長的時間,恐怕早就已經做完了,甚至連澡都洗好了。

就在施夢縈胡思亂想的時候,蘇晨發出了壹聲毫無收斂的大叫:“輕點!妳插得太深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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